站着挣钱难，但干净！

我们都知道富人喜欢奢侈的消费，但是你知道在古代法律不健全的时期，富人的奢侈程度有多高吗？在明清两朝，扬州是一个富庶的地方，盐商云集，但他们的道德沦丧，人性扭曲，因此在当时形成了一个扭曲的产业链，叫做扬州瘦马。那么什么是扬州瘦马呢？你是一个苏北地区的农家女孩，在年幼的时候就被人夸奖说你长得漂亮，会嫁到好人家。但是你的家乡在你六岁的时候遭遇了灾难，你们全家都吃不饱，你的弟弟妹妹甚至没有力气哭泣。有一天，一群外地人来到你的家乡，像选牲口一样挑选漂亮的小女孩，他们每个人都富有，气质高贵，却无情地把你们带走。他们给你12个银子，说要帮你找个好人家，你收下了这笔钱。当天晚上，你的妈妈哭得撕心裂肺，你的爸爸默默地看着银子，又看了看其他已经饿得快死的孩子，最终下定决心，掰开了你母亲的手，把你交给了这些陌生人。几天后，你被带到了扬州，被安置在一个幽静的小院里。那里有一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，让你称她为干娘。干娘身上佩戴着各种首饰，简直可以开一家首饰店，站在阳光下，金光闪闪。她给你洗澡，换上干净的衣服，告诉你只要听话，你也可以拥有那些耀眼的首饰。你和几个同龄的小姐妹住在一起，她们个个都很清瘦，每到吃饭时间，干娘都会派人送来食物，有荤有素，虽然在家过年也很难吃到这么好的东西，但食物的量很少，每顿只能吃到半饱。其中一个姐妹告诉你，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，每顿饭都是这样，她说吃多了会变胖。几天后，干娘带人来给你缠裹脚，将你的脚掌生生掰断，再用裹脚布紧紧缠绕，裹脚不能闷热，让你的脚上出了很多汗，又疼又痒，每天你都难受得抓心挠肝。每天晚上，你实在受不了了，偷偷地解开裹脚布睡了一个好觉。但早晨，你发现裹脚布被拆开了，干娘亲自用鸡毛掸子打了你一顿。在这个幽静的小院里，你经常挨饿挨打，虽然不像灾难时期那样时时刻刻都有性命的威胁，但你还是忍不住想念父母，想念那有亲情陪伴的家庭。有一次，你被打得哭泣不止，回到家中后，父母冷冷地说：“你以为说走就能走吗？你是被人买来的，现在打你是为你好。”干娘的训练非常严格，要求你们行走坐卧，必须有媚态，稍有错误就会受到惩罚，轻则跪半天，重则被棍棒打。你记不清有多少次顶着水盆跪着，双臂酸痛，觉得时间过得十分缓慢，即使多年后每次看到装满水的铜盆，你仍然会感到心里发寒。有一次，一个小姐妹挑衅了干娘，被打得后背青紫，自己不幸地死了。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地狱般的生活，深夜时，你在小院里自杀了。你赤裸裸地离开了这个世界，你才刚到这里，那身破旧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，没有穿上干娘给你买的漂亮衣服。当你被悄悄地带走时，你告诉自己，要活下去，要想办法活下去，不为父母，不为干娘，只为你自己。

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，我渐渐顺从了，适应了，也麻木了。当我15岁那年，我出落的亭亭玉立，三寸金莲，嫩如白水，纤纤细腰，盈盈一握，动如弱柳风，静如临花照水。在家人的培养下，我能赌书泼茶，斯文断字，能写会算，还精通琴棋书画，妙笔生花的才子见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夸奖，而文盲见了我更是只能说一句卧槽。

到了那时，一批优秀的扬州瘦马出圈了，我也被干妈拉出家门，成为剑客们挑选的对象。扬州盐商缘起很多，只是常年在扬州做买卖，妻妾都留在家乡，他们有钱，喜欢拍铅笔，导致瘦马成为了攀比的对象，其中最受欢迎的是白色、唯美的扬州瘦马，这也催生了培养瘦马的行业。我的干妈便是一个职业养马人。

第一次见客，我就被客人挑来挑去，从头到脚，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人碰过，光是我的脚就差点被人摸破皮。我的脚小如林，皆如笋，软如绵，温如玉，香如蜜，是从马上品。客人验货时，又是洞口又是动手，闻，吸，舔，咬，搔，捏，腿，一样都不辣，口水鼻血流一堆，每次都把我的脚搞得脏兮兮。一开始被客人碰着碰，那我觉得很羞耻，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命，再吃了也得忍着。一眼看上我的人有很多，但我的高昂身价让他们望而却步。

不过，出现的第二天，就有一个金主一掷万金埋下了我。那时，他已经有五十多岁，干枯得像一具僵尸。我看见他那瘦眯眯的眼神就想吐。但刚才悄悄告诉我的是，这个老头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，跟着他以后我肯定会得到很多机会。当天，我被一顶轿子接近了老人的府邸。当晚，我们探讨画技，他在嚎里头新宣纸画了一幅明艳的桃花出战图，我也就接受了自己的人生设定。

 

我的组织很宠爱我，每天都把我带在身边，让我跟他迎来送往，接待宾朋。我能说会到色艺双绝，给他赚足了面子，给我买了无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作为奖励。但我知道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脆弱的。我还能写会算，能帮他打理家业，他对我更是青睐有加。但听人说，扬州瘦马基本上都没有一个好结局。要不被此乱终弃，能让诸皇后被低价卖到勾栏瓦斯，要不就是在主人落叶归根时被随意抛弃。于是，我心生想法，想给主子生个一儿半女，求他将来离场时看着孩子的面子上妥善安排，但我们可天不遂人愿地没问题。

 

总之，太老，我判了一年又一年，始终没看到收获。十多年后，我的组织叶落归根。跟我分别那天，他让左右退下，单独跟我谈话，我的心跟着悬到了嗓子眼，只怕被他随意抛弃，更怕被他低价出卖。但我的组织还算不错，他退还了我的卖身契，还给了我留了一笔钱，然后我们一拍两散。他叶落归根，我带着他给我的钱，在一条深巷里买了一个小房子，当作落脚的地方。

我不知道，我的组织在那十多年里，世道变了，人们笑贫不笑娼，到扬州瘦马竟然成为了很多少女的梦想。在扬州瘦马的圈子里，像我这样能全身而退的人太少了，许多人都把我当成了业界传奇，经常有人来向我取经。但没人知道，跟组织分别那一天，我其实站在生死边缘，组织一句话就能让我万劫不复，离开她的时候，连头都不敢回。

有一天，我坐在门口晒太阳，几个少女来到我家，说说笑笑，想让我教她们怎么当瘦马。看着她们扭曲的笑脸，我怒气爆发，心里话瞬间脱口而出：“你们是疯了吗？给人当玩物有什么好，当个人不好吗？”

少女们听了你的话，默默地走了，你感到有些心酸，也许这就是你的人生，被别人看作是传奇，但却是一个真实而残酷的故事。你在深巷里过着简单而安静的生活，不再想起过去的煎熬，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曾经让你走出组织的老人，你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人世间。但你曾经做得到的，现在也能做得到，你教授一些基本的文化知识，帮助那些想脱离瘦马行业的女孩们，给她们一些希望和勇气，让她们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。你的生命虽然并不完美，但你能够在自己的有限生命中帮助别人，这也是一种意义深远的人生。